'四道，不玩儿会儿？'茶馆里一时欢声笑语，有人就提了议，'干看着多没意思的，你们不正好一桌吗？'冯五斤两口子跟着附和时的那表情，眼尖的人都看出来了，这龙莎莎惯会逞强斗狠，谁还不清楚呢？'冯四道说着，那眼睛就看着罗芬芳，罗芬芳故意没听见，招呼大家吃喜糖。这边龙莎莎先坐下了，'五斤，快招呼哥坐下呢，家搭子嘛，多少年没玩儿过呢，多有意思啊！'龙莎莎这心里，房子的事儿被罗芬芳压了一头，以后日子长着呢，你到我地盘儿了，怎么着也该献献菜，表示一下！龙莎莎仗着自己就是干这个的，誓要让罗芬芳吐点银子出来！罗芬芳装没听见，是人都看得出来，就这瓜婆娘一根筋！'冯四道偏不懂事，今天这茶馆，他算风光了，巴不得多留一会儿更多人看见呢！冯四道再次把眼睛看向罗芬芳，这下罗芬芳火了，她眼睛里早晃见有人交头接耳，耳朵眼儿里早听见有人说风凉话，你这猪头偏要上当！'冯四道眼看罗芬芳眼里那道凌厉的光扫过来，一下吞了回去！这人还就要起哄，偏不管冯四道急刹车后面没说的话。龙莎莎可没那么容易就范，不就是安置款搬家费吗？到手的房子硬生生被人横插一杠子，别说冯四道的那一份，就是多出来的房产，也得

“四道，不玩儿会儿？”茶馆里一时欢声笑语，有人就提了议，“干看着多没意思的，你们不正好一桌吗？杀个家搭子！”

“对对对！比个手高手低！”冯五斤两口子跟着附和时的那表情，眼尖的人都看出来了，这龙莎莎惯会逞强斗狠，谁还不清楚呢？就想看看热闹！

“还得回去呢……”冯四道说着，那眼睛就看着罗芬芳，罗芬芳故意没听见，招呼大家吃喜糖。

这边龙莎莎先坐下了，“五斤，快招呼哥坐下呢，家搭子嘛，多少年没玩儿过呢，多有意思啊！”龙莎莎这心里，房子的事儿被罗芬芳压了一头，以后日子长着呢，你到我地盘儿了，怎么着也该献献菜，表示一下！

强龙不压地头蛇，来了就得出出血！龙莎莎仗着自己就是干这个的，誓要让罗芬芳吐点银子出来！

冯五斤心里明镜似的，这没脑子的婆娘，茶馆人不都等着看笑话吗？头发长见识短！罗芬芳装没听见，是人都看得出来，就这瓜婆娘一根筋！

“要不，玩儿两把？”冯四道偏不懂事，今天这茶馆，他算风光了，巴不得多留一会儿更多人看见呢！

冯四道再次把眼睛看向罗芬芳，这下罗芬芳火了，她眼睛里早晃见有人交头接耳，耳朵眼儿里早听见有人说风凉话，你这猪头偏要上当！一边龙莎莎虎视眈眈呢，哼！姑奶奶我偏不如你的意！

“四道，公司还有事儿呢，不说好了回来看看就走吗？”罗芬芳晃一眼冯四道，眼角闪了一闪，冯四道偏就不解风情，会错了意，还以为罗芬芳假意推脱呢！

“公司能有啥事儿，一个电话回去，出租车换个班儿……”冯四道眼看罗芬芳眼里那道凌厉的光扫过来，一下吞了回去！

冯四道这怕老婆的劲儿，刚好有人就看见了，“就说嘛，四道，不就玩儿几把嘛，有个啥呢？五斤两口子等着呢！”

这人还就要起哄，偏不管冯四道急刹车后面没说的话。龙莎莎这边立马摁了机麻开关，一阵哗哗声响，四方长条齐齐整整码在四个方位。

“时候也不早了，兄弟，下回吧！”罗芬芳丢开冯四道，转头与冯五斤说话，这家里就他这兄弟还明白点。“你哥那工作不要也不当事儿，我那公司还有事呢！”

罗芬芳撒起谎来，字正腔圆的，满屋麻将声也压不住。罗芬芳话完，故意扫一眼龙莎莎，你不就想让姑奶奶出血嘛？一边儿凉快儿去！还懒得跟你废话！

茶馆里一阵骚动，罗芬芳与满屋人道别，潇洒地出了门。冯四道傻不愣登呆了半晌，麻将是玩儿不成了，再多几个人炫耀也不能了，匆匆与大家伙儿道别，扔下一袋子没发完的糖也出了门。

冯四道心里暗道，哪儿惹着这姑奶奶了，心里惶恐着呢，一出门却看见那罗芬芳不怒反笑，坐树下椅子上翻手机呢。

“芬芳，这就回去？”冯四道讨好地问。

“哪儿能呢？”罗芬芳抬起头，“事儿没办完呢！”

就这两人对话时，冯五斤拉着龙莎莎也出了门，哥哥嫂子要走，得送送啊！龙莎莎一脸不情愿，她实不愿再和罗芬芳照面，更别说送送那话，冯五斤强拉着出来，一看罗芬芳坐在椅子上，龙莎莎就跟门口站着再不动了。

“五斤兄弟，今天我们去拆迁办了，这才知道好像还有啥事，没听你说呢。”罗芬芳看着冯五斤，这阵可也不打算与那龙莎莎照面了。冯五斤心里明白，那龙莎莎可也听得真切，人都去了拆迁办，还有啥事儿心里都明白，可就是没打算提。

“嫂子，啥呢？”冯五斤装傻。

“搬迁费呢？临时安置费呢？这以前你哥不提，那是时间没到，现在我们打算回来住了，这钱正好用得上！”罗芬芳才不跟你废话呢，你管我住哪儿，该我的你别想蒙！

罗芬芳话一出口，不但冯五斤两口子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就是那冯四道也半天做声不得，罗芬芳几时决定的要回宏文县了？

“嫂子……这个事儿，正要和我哥说呢……”冯五斤料也躲不过，索性叫苦，“这不是没法吗？添了机麻，还老坏，那钱挪用了……就没好意思说。”冯五斤本来还打算继续编，罗芬芳早站起来了，就笑了笑，又说了声，“我们回市里去，不早了。”拉着冯四道就走，把冯五斤扔那儿了。

龙莎莎这时才缓过神，紧走两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不说话。冯五斤紧挨着坐下，也是闷声不语，不过他心里明白，在罗芬芳面前耍心眼子，龙莎莎不是个儿，自己也翻不了天了！人家句句戳在要害，还不跟你废话，就自己那点废话，人家早猜到了，还瞎掰个啥呢？

冯四道一路开着车，他那酒早给吓醒了，大白天的没人查酒驾，罗芬芳才懒得开车，有现成的司机不用，费那神干啥？就刚刚在茶馆里，乌烟瘴气的，一阵一阵想吐，偏这冯四道没个眼力见儿！这会儿不想理他还得压着肚子，不能露馅呢！

“芬芳，哪儿不舒服？”冯四道以为她生龙莎莎气，又不敢明问，不过看那罗芬芳脸色不太好。他这会儿心里还庆幸呢，还好罗芬芳大度，被龙莎莎贪了那些钱也只是问问，换个女人不得闹起来啊！茶馆那么多人，多丢人呢！冯四道被他弟欺负惯了，又不好意思争，都是面子作怪，他就一个人挣钱还他爹治病没还完的钱再还老娘过世借的那一摊。

“没呢，四道，我眯会儿。”罗芬芳尽管不满意冯四道，但今天下来这一趟收获巨大，些许鸡毛蒜皮的事儿不值得赌气。不过，罗芬芳也看出来了，她要真回这宏文县，与那龙莎莎一定是水火不相容了！

罗芬芳心里疑惑，这个女人何以处处针对自己呢？不过是第一次回来呢，以后日子还长，罗芬芳心里真不愿和龙莎莎两口子住一块儿！

罗芬芳这里闭目养神，想着以后回不回来的事儿，那冯四道没话找话，就问这个了！

“芬芳，你说要回宏文县住，是真的吗？”冯四道刚刚在茶馆门口猛一听罗芬芳说，还就吃惊，这会儿是高兴！罗芬芳舍得放弃罗城市回县城住，多好的事儿呢！这不是铁了心要跟自己生活一辈子了？冯四道心里还一直打鼓呢，生怕罗芬芳嫌弃自己，他就记着第一次见罗芬芳时想过的话，得是多大的老板多大的官才能娶得了她呢！

“我听你的，你想住哪儿就哪儿……”罗芬芳凭空得了房产门市，就在刚才茶馆那么多人一点面子也没给他留呢，这会儿关车里就两个人，说句软话能有啥？得让人心里高兴高兴吧！

女人得示弱，这话哪儿听过的？罗芬芳想着姐姐看着软由着魏霄花心，但家是完整的，总好过另嫁一人帮人家带娃把自己亲生的撂一边儿！女人，嫁谁不是嫁呢？爱情那玩意儿跟雕花的西瓜一样看着美，保鲜期一过都得臭，有些事儿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我听你的，得听你的……”冯四道激动了，啥都可以给罗芬芳，自己活二十八岁谈一女朋友还让人给撬了，啥本事没有！又想着自己在龙莎莎面前百事任由人拿捏，这罗芬芳一出马不给治得服服帖帖的吗？我就剩听话这优点了，就听罗芬芳的，错不了！

“好嘛，老公……看看再说。”罗芬芳忽然就改口了，不知道心里真那么想还是为别的，总之话一出口自己也心惊。那冯四道益发就感动了，昨天还跪着怕人家告强奸，今天成老公了，他哪儿知道罗芬芳心里那些房产门市到底威力有多大，至于罗芬芳给肚子里的娃找爹这个事儿，能瞒多久算多久！

冯四道心服口服，以为龙莎莎也服服帖帖，不过是他老实受欺负惯了，以为别人跟他一样也变善类了。

龙莎莎可没那么容易就范，不就是安置款搬家费吗？就给你赖着！到手的房子硬生生被人横插一杠子，别说冯四道的那一份，就是多出来的房产，也得跟人争呢！这口气怎吞得下？

“五斤，那女人到底啥来头？”龙莎莎实在码不准。

“管他啥来头，还不是老冯家媳妇儿！”冯五斤不以为然。

“找人查查！”龙莎莎忽然说，“刚她不说她那公司吗？有名有姓的，倒要看看她是何方神圣！”龙莎莎就认定罗芬芳是别人剩下不要的。冯五斤想的跟龙莎莎可不一样，他当罗芬芳是富婆，指望沾光呢！

龙莎莎要查，冯四道也在问，“芬芳，刚才你说你的公司？”

“我哪儿有啥公司呢，虚晃一枪，不吓唬他们吗？”罗芳芳一笑，冯四道低了头，“这女人，今儿也吓着我了！”

执业药师，达州市作家协会、渠县(网络）作协会员，经典文学网签约作家，四川省散文学会、中国作家网会员。有作品刊发在《中国教师》《参花》《花溪》《河南科技报》《广州文学》《达州日报》等报刊杂志，著有中长篇小说多部连载于网络平台。本‬长篇为‬作者授权在‬本‬号‬连‬载‬。‬

中华文化由许许多多的民族语言和地方方言共同组成的，其内涵博大精深。有人认为，语言不过就是一种口头表达方式，实际上，语言是人类历史的dna。

1955年10月26日，《人民日报》“为促进汉字改革、推广普通话、实现汉语规范化而努力” 社论：汉民族共同语，就是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的普通话……

陕西自古帝王都，长安是中华民族的发祥地，是十三朝古都、是京畿之地，长安方言曾经是当时使用的官方语言。也融合了各少数民族不同语言，形成了丰富多彩一字多音多意的文化内涵。因而古汉语，史记及唐诗宋词、都需要用长安话来读，才能理解其中的方言词汇，读出当时的韵味来。方言字的考证，专家学者主要以宋代韵书《广韵》《韵集》等典籍为依据。《辞海·雅言》释义：“雅言，古时指共同语同方言对称。” 月是家乡明，话是家乡好！ 雅言最早兴起于周朝，因周朝在长安沣建都，人们以说长安话为荣，说长安话成为一种风尚。

长安有仓颉造字台，秦始皇统一文字；文字传承了历史、也记录着历史。秦人说话习惯粗喉咙大嗓门，秦腔高吼激越，言语粗犷奔放，为中国语言文化中的重要一支特色语。历史悠久的长安方言，可以说是五千年中华文脉的一个缩影，像不可触摸的“活化石”；不忘方言，客观上在传承着浓浓的历史文化。长安方言得天独厚，博大精深，各具特色，语言表达丰富多彩，广大农民一代一代将长安方言传承下来，流传至今并发扬光大！留住祖先的声音，让后人知道先人怎样说方言生活和交流的。

方言就是我们的乡音，是人们情感交流的纽带，人类文明通过方言将优秀文化得以留存和传承。新生儿最先听到的是方言，方言有感情，有温度，成为难以释怀的永远乡愁。中国幅员辽阔，全国各地都有方言。方言是贴在乡情上的标签，是百花园中一朵朵靓丽的奇葩。长安方言在中华民族光辉灿烂的文化发展史上，发挥了不可磨灭的重大作用，在中华民族光辉灿烂的发展史上占有重要的位置。因此，保护和继承优秀传统的长安方言是我们义不容辞的历史责任。让长安方言文化流淌至今，服务当代，留传后世！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发展，离不开与文化互为培养基的语言。长安方言存留了诸多古语，是中国语言的活化石。方言作为汉语的独特表现形式，在语言文化，语言学中地位独特，放在中华文明5000年文明谱系中考量，人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方言就是最好的基因密码；中华文明内涵特质和价值取向，方言就是文化解码。保留方言，就等于保留下了打开中华文明奥密之门的钥匙，开启了智慧的宝库。

长安方言是古老文明的体现，是地方语言的精华。长安方言保留了很多古汉语，若消失则是对我国文化的缺失。他从远古飘来，充满着活力、是古汉语在长安方言中的留存，也是古汉语的活化石。《礼记·曲礼》曰：“入境而问禁，入国而问俗，入门而问讳。” 了解好长安方言，掌握好长安方言，宣传好长安方言，解释好长安方言，是我们的一项光荣义务。

中国陕西的方言存古程度最高，陕西方言曾经是朝廷官方语言，被称为“大秦雅言”，相当于今天的普通话……说长安方言并分享是种快乐，有种自豪感。

时代在变迁，文化大发展。随着普通话的推广宣传，长安方言正在快速消失，仅有一些老人或偏僻乡村的人们仍在使用，但词汇、发音及用字仍存在缺憾。若不重视长安方言的保护抢救，其消失已不可逆转。方言文化的基因需要我们来传承和发扬广大，绝不能遗失！否则，对不起我们的先人，对不起我们的后人，也对不起我们的良心，更对不起我们的传统文化！

戏曲是方言的味道，秦腔、长安道情等戏曲和人们在生产生活中相互交流，如同鱼和水、谁也离不开谁，永远不变的是故乡的方言。诸多方言文字因地域、人们的口语发音不同，但大致意思相同；例如把非、扉、菲、啡、蜚、鲱、飞、绯、妃、腓、肥、淝、斐、悱、诽、匪、榧、篚、翡、痱、吠、废、芾、肺、镄、沸、费、睡、说、税等白话文统一成某一个字就失去方言的本意……长安方言有力的验证了：喝长安的水，说长安的话。黄土有多深，文化就有多深。听长安人讲陕西方言，就像吃锅盔、吃碗油泼面那样纯、那样香，那么亲切有滋有味！长安方言涉及面广，数量众多、有时难以全面叙述。一字多音，同音不同字，尽可能用近音近义字，选用合乎文法、通行典范的汉语来表达。

长安方言是长安人生的根，是从祖宗延续而来的标签。长安方言是身份认同的标志，是在外人的情愫，也是与故乡沟通的纽带，承载着背井离乡的愁苦和拚搏奋斗的信念。不论在那里，长安方言根深蒂固，铭刻着人的一生，并不断孕育延续。“乡当见乡当，两眼泪汪汪。”闻声思故土，方言拨心弦！人的迁徙就是语言的迁徙，身居它乡，若听到塾悉的长安方言，你会倍感亲切如同见到了乡亲，你会主动搭言：“乡当！你是咱那里人？”“饭吃了没有？”“到这里来干啥？”

方言的培养在家庭，需要全社会的关注和支持。老辈传少辈，子子孙孙无穷尽。“我们是方言的载体，愿为它传承并发扬光大。”

《长安方言》1-----55分别在《长安人》《爱长安》《京兆文学》《今日头条》《复兴文化传媒》《作家地带》《西部都市网》《三秦文学》《西安盟讯》等网站、杂志刊载后，受到12.478万读者和6817位网友的留言点赞；许海峰、成鹏、贺博、王群英、章文、郝振宇、秦风、黄超旺、张同辉、主编鱼儿、杨余良、陈雯、李乃生、刘德明、张湛奇、高志德、武稳祥、郭鹏辉、骆忠学、李晓姣、毋东汉、张永峰、贾文斌、王剑利、王伟、每武、朱孝武、白开水、庞晓蕤、狄会芹、王正学、陈屯良、曹石峻、瞿文华、薄老师、张宝星、邹圣周、张含、一滴水、给天使看的戏、老杨、唐晓娟、青木、陶建洲、郝德海、王选信、王小虎、赵平林、王科、金步摇、终南驿站、苗战军、苗小英、高建峰、秦岭、小马先生、闲云祥月、诗酒趁年华、雪枫、王实鹏、西岸老雄、张小会、常明章、田丽娜、小魏、魏渊平、周维、满江红、山花牛、樊川谨瑜、我芯飞扬、西北狼、王强、落叶、刘治胜、肖可桢、刘尚平、曹卫民、李波、翁家骥、毋彰扬、毛安、曾宪才、王华、小福女、刘牧之、刘君瑞、昆萍、伊诺爷爷、张新武、李福才、八水长安、神禾塬文轩、驿站、牛虻、老张、高鹏、张奂才、茹富民、王琢、张颖、快乐人生、风驰、军如林、胖子、戏曲大王、周健、王春妮、袁益善、王彩维、刘锋、马新武、鼎文、王宝群、唐桂英、谭卫华、冯西君、终南一叟、朱孝武、刘智瑞、张永录、秦剑、静莲子、李明、高晓燕、郭天部、郝举利、颦儿、孔乙已、昏昏道人、龙啸九天、张茂胜、张长利、白小英、李晓信、孙小林、知足常乐、王渊平、军政、杨滔、张培忠、房国栋、吴风平、回家练车了宝贝(吃瓜) 、长合安阳、曹敏行、王永琪、韩荣新、终南书生、姚红颖、刘亚平、林铭、白头翁、马号武、蒋小静、黄耕、王彩维、冰雪、金胜义、军如林、李小玲、淡水河边的烟火、未泯、赵娟、清风明月、野马狂飙、田玉成、韩拉武、韩荣辉、陈仓正、赵有成、微观者、杨振奋、杨连印、张宝星惠风和畅、田亚军、明镜台、刘俊奇、似水流年等4639位读者分别多次写出宝贵的评语进行点赞，还有的为某句某字某方言进行探讨、并给我发来他人文稿对照，令我欣慰不已。本稿对某些生僻字用同音或近似字标出！我恳请并欢迎广大读者提出宝贵的批评意见和好的建意，共同参与到长安方言中来，为传统文化、为和谐社会做出新的更大的贡献。

感谢张利萍和子女为本稿的大力支持！

磨镰水(没脸水) ：戏指外甥或外孙子的意思。

例句：外甥！把水罐里的水让舅舅喝两口？外甥答：那是磨镰用的水！

俺那外孙子就是没脸水！养不亲，咋说都是他爷爷、他奶奶好！

急难：指危急患难、又指热心帮助他人摆脱困难！

例句：我有急难先借我500元，医院看病急着用。

他从脚手架跌下来、急难中我背着他去医院看病！

急性子：指遇事性情急躁的人！

例句：他是个急性子！先把活干完后再休息。

急赤白脸：指有事人心里着急，脸色难看的意思。

例句：为奖金分配，你俩急赤白脸不嫌人笑话。

急巴巴：指等待时刻到来、急迫的样子。

例句：公交车还没来，风雨中人们急巴巴等待着。

选举投票后，人们急巴巴等待着选举结果出来！

雷殛：指雷电击死人、动物或植物的意思。

例句：雷雨天别打伞、别在古树下站立防雷殛！

每次雷雨过后，少数动物或树木就会遭遇雷殛！

挤对：指用逼迫手段使他人屈从的意思。

例句：她对这桩婚事不满意，你就别挤对她咧！

挤兑：民国时期物价暴涨、人们到银行挤着兑现！

例句：别挤咧！人们拥挤着在银行门前挤兑现金。

踔(音戳)皮猾脸：贬指青少年调皮放任且顽皮狡猾行为。

例句：他这娃时常雀跃不安且顽皮，乡亲们戏称他是个踔皮猾脸！

戳撑：指敢在众人面前大方、不紧张显示自我！

例句：俺娃胆大心细能戳撑出，敢在班会上发言。

她这娃戳撑不出，见了陌生人时常羞答答的！

戳脊梁骨：贬指在背后戳他人做的坏事坏话意思。

例句：为人做事要光明正大，不怕他人戳脊梁骨！戳弄：贬指时常在人背后挑拨支使他人闹事的不良目的之意。

例句：俺和小利关系很好，让她一戳弄就有咧矛盾。

瞎：贬指骂爱捣乱、做坏事人的脏话、坏话。

例句：你这瞎、到一边玩去，别在这里捣乱！

他是个瞎！从来就没干过好事情！

瞎眉失眼：指看不清事情的真相和发展变化之意。

例句：联合学院集资办学高利息，她瞎眉失眼投资数万元，结果吃了大亏！

瞎种：贬指人老几辈都是坏人；又指坏种子之意。

例句：他人老几辈人品差，乡当都戏骂他瞎种！

别图便宜买那蔬菜种子，大部分都是不出芽瞎种！

瞎虎适迷虎：指瞎眼老虎嫁给昏老虎两厢情愿，又指办事都是敷衍了事不负责任的意思。

例句：她这事是瞎虎适迷虎，将就着给办理吧！

他俩再婚是瞎虎适迷虎，人家能过你咋想不通？怪话：怪诞的话，也指无原则的牢骚和不当言论。

例句：全民宅家防控新冠肺炎，你说那怪话干啥？

怪眉豕眼：喻指长相奇特、办没名堂事让人蹊跷！

例句：他怪眉豕眼的举动，一看就不像是个好人！

这事你俩咋办得怪眉豕眼的，是不是有啥猫腻？

怪麻古董：指奇怪不清楚、难理解的意思。

例句：她这个人怪麻古董的，总让人琢磨不透！

怪(音怂)：贬指不正派、爱耍怪的人！

例句：他俩怪遇到一起，又要耍怪逗人笑。

瓜耷老实：贬指某人老实傻笨的意思。

例句：如今婚事俩人情愿，民国时父母包办、娶了一个瓜耷老实没文化的婆娘。

瓜不叽叽：贬指某人傻乎乎、嘴里自言自语的人。

例句：他妹子多灵醒，可他就是个瓜不叽叽的人！

瓜不楞登：贬指某人傻呆的样子。

例句：看见她瓜不楞登的样子，就让人心烦！

古儿怪样：泛指人或事物不同于正常时的样子。

例句：他这人与众不同，做出的事总是古儿怪样！

箍盆瓮：用竹皮把破裂的盆瓮箍在一起后再用。

例句：昔日有箍盆瓮的匠人，现在近乎失传咧！

按猛子：指平时不常见面、不常表现猛然参与的意思。

例句：她好长时间没闪面了，按猛子见上一面！

平时开会她不发言，按猛子有时也谈她的感想。

安顿不上：喻指说不清、对不准人或事的意思。

例句：这是谁家姑娘娃？我也安顿不上！

使得：指可以、行，能用；使用某种方法或努力而成功的意思。

例句：这支笔使得使不得？你给个话！

这个想法倒使得，你不去如何使得？

全市农村社区大整顿，使得农村社区旧貌换新颜！

使不得：指不行、不能使用，不可以的意思。

例句：她大病初愈，让她干活可使不得！

这毛笔尖坏咧！想写好字可使不得！

2021年12月5日

每小平 笔名每牧 每文 长安区作家协会理事 民俗委员会副主任 市作家协会会员 市民盟老盟员联谊会副会长兼秘书长 省散文学会会员 省柳青文学研究会会员办公室副主任 省中国现代文学学会白鹿原分会副会长 省唐诗与杜甫研究会理事 区政协委员 区政协特聘文史员 民盟长安区工委原副主委兼韦曲支部主委 人文地理 方言 习俗文化研究者

前几天，一篇讨论为什么外语学习者总是能最快学到目的语里脏话的文章在我朋友圈里霸了屏。其实我以前教过的留学生中，就有好几个问过我能不能开一门“ ”的选修课。我一度蠢蠢欲动，但最终还是因为担心影响太过恶劣而不敢付诸实践。[捂脸][捂脸]今天本来也想写一写中文里的脏话，但又放弃了这个念头。一是因为我中华上国历史悠久绵长，语词浩瀚无涯，脏话相较于其他语言自然也是更丰富多彩、形象灵动（这一点金庸先生《鹿鼎记》中有详细描述，可参看），我所知太过浅薄，不敢班门弄斧；二是真要写脏话，如果不够脏呢，就没意思，要够脏呢，又流于粗俗。思来想去，干脆打个擦边球，写几个四川话中不好听但也不算脏的词，说文雅点，叫 ，说通俗点，就是 。

小时候我家里有个长辈骂人爱骂“流前进（liuqianjin）”，在四川话里这词大概类似于“不着调的笨蛋”的意思。我当时还仔细想过这三个字到底该咋写，自己觉得liu应该写作“流”，因为毕竟是骂人的话，大概跟“流氓”有点关系。但至于“前进”为啥也成了不好的意思，我就一直没闹明白了。

后来也是在跟着黄老师搞四川方言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个词正字应该写作 。而且人家来历不凡，是出自《西游记》中的一个故事。

《西游记》中有个 的故事，因为跟西游记主旨关系不大，所以对这个故事有印象的人可能不多。大意是说唐太宗派了一个叫刘全的人向十殿阎罗进献两个南瓜（有兴趣的可以去翻看《西游记》第十一回）。这个故事在民间流传还是比较广的，1986年台湾还拍了一部歌仔戏电影，名字就叫《刘全进瓜》。

（歌仔戏电影：刘全进瓜）

在四川话中，“瓜”是非常有神韵的一个字，其广泛的适用度和高度的鄙夷感，至少等于甚至大于普通话中的“ ”或江浙话中的“ ”。 ，这还有点儿引而不发的意思，骂人不带脏字，体现了我川人幽默的生活态度、高度的文化修养以及深刻的精神内涵[偷笑][偷笑]。不过后来骂多了以后，又产生了语音讹变，“刘全进”变成了“liuqianjin”，反而有点让人不知所云了。

把“笨”称为“瓜”，并不是川方言独享的，实际上在陕西、甘肃、宁夏等地这个“瓜”字都被广泛使用。今天的普通话中，“瓜”虽然不能单用为形容词，但是也仍然存在着“傻瓜”这样的词，可见“瓜”的影响之大。

至于为什么要把“傻”和“笨”称为“瓜”呢？目前比较得到公认的一个说法是这是由古代对“瓜州人”的蔑称而来的。

古“瓜州”在今天甘肃敦煌附近（也有说是在秦岭两侧的），但不是“京口瓜洲一水间”的“瓜洲”（那个“瓜洲”在今天的扬州）。上古时期瓜州居住着一个叫“姜戎氏”的部族。据说姜戎氏的子孙生活困苦，很多被卖身为奴。但他们天性淳朴勤劳，为人奴仆时即使遇到非常非常辛苦的工作如耕田、拉磨等等，也从不推辞，而是尽心尽力地完成。 ，当时他们就被称为“瓜子”。后来流传越来越广，很多地方的方言就把“傻”“笨”称为“瓜”了。

四川话把“笨蛋”叫做“瓜娃子”或“瓜娃儿”，除此之外，“瓜”作为形容词在四川话中有非常强悍的构词能力，比如“ ”“ ”“ ”“ ”“ ”“ ”“ ”等等。四川人对“瓜”的喜爱，是深入骨髓的。

有时候我在想，“瓜”这个词要是晚个千把年产生于今时今日的话，可能是不会这么流行的。因为这个词的源头毕竟带着深深的“ ”，在今天的社会里，随便搞地域歧视是要冒风险和承担责任的。

不过四川方言（可能尤其是成都方言）中有不少词和地域冲突有关。成都自古土地肥沃、生活安逸富足，被称为“天府之国”。因此成都人自带有一种骄傲感，当成都文化与其他地区的文化相遇时，就往往会冲突、碰撞出一些新的詈词来。

四川历史上最近的一次地域大融合大概是“ ”了。据说在明末清初，四川经历了连年的自然灾害和战乱，尤其是张献忠“屠川”后，人口急剧减少，“丁口稀若星辰”。我看到的最低数字说在康熙年间整个四川只剩下了 （我个人对这个数字存疑，但没有任何证据，就是单纯的觉得少得太离谱了点）。但无论如何，人口大量减少是真的，这迫使当时的清政府大量鼓励湖广行省、客家移民以及其他省的居民进入四川生活，史称“ ”。

“湖广填四川”固然重新带动了四川的活力，但也造成了老四川人和新移民之间的冲突，现存四川话中的很多詈词，据说就由此而来。

比如，四川话中常说“ ”，这个“ ”实际就是指来自 成都话说的“麻广广”，就是骗外地人的意思，后来“广广”就成了“ ”的代称。成都话今天把见识不广的人称为“ ”，那个“广”也是由此来的。

除了两广之外，“湖广填四川”自然有很多来自湖南湖北的人。据说湖南 的方言发音在川人听起来比较土气，于是把宝庆话叫做“ ”，后来就把比较傻、比较土气称为“ ”，于是四川话中又有了“ ”这些词汇的诞生。

也属于湖南宝庆府，四川人把邵阳人说的话称为“ ”，也是嫌其土气。“邵”谐音“苕”，于是四川话中又有了 ”的说法。

当然，老四川人也不总是在地域冲突中占上风。他们对经济更加发达的地区还是很敬仰的。比如成都话中的“ ”，是一个褒义词，意指“打扮时髦”，因为当时苏州引领着全国服装的潮流，所以这个词来源于对苏州的羡慕。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流行于成都的“ ”，表示气派、时髦，又是来源于对香港的崇拜。

以上我写到的川方言詈词中，“ ”好像只有老成都人在用了，“ ”和“ ”好像年轻人中也用得越来越少了，褒义的“ ”和“ ”基本上已经消失了。只有“ ”和“ ”依然卓尔不群地傲然挺立于川方言最常用的词汇中，经久不衰。

最后说明一句：以上所写的四川方言中詈词的来历， 。我对方言研究的了解非常浅薄，今天，我只是一个知识的搬运工。[呲牙][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