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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山的诗句 30句

《兰亭集序》里讲'修禊事也',是指春禊,古代称上巳节,意在临水祓除不祥。原先是要下水沐浴的,后来慢慢变成水边饮宴、郊外游春的节日。江南山水平远,历来属诗之胜境。两晋之后,文人们更在此日曲水流觞,诗文酬唱,三月三遂成为世界上最早的诗歌节。诗人雅集于民间,在中国南北各地造成了深远广泛的影响。诗人和百姓同乐,和自然、节令同庆。今天,我们承继这一传统,恢复悠远的诗歌精神。这是由几位当代诗人倡导和发起的文化雅集活动,是为了向传统致敬、实践当今,自觉地将诗歌和社会相融。每年的农历三月三,来自国内和世界各地的当代诗人,定期在江南周边地区汇聚、交流、采风、朗读,颁发三月三诗会奖 ;更新、提升自我和文化现实的精神面貌。2017 年,'第 13 届三月三南浔 荻港诗会' 暨新诗百年研讨会首次放在中国古称'丝绸乡里'的浙江南浔荻港村。值此新诗百年之际,我们将延续并深化以往 12 届诗会的仪式感,在具有深厚人文底蕴的南浔和素有'苕溪渔隐' 的古村落荻港用诗人特有的方式来纪念、探讨新诗发展的百年历程和诗歌的当下、未来。让我们沐浴着江南的春风共赴美丽的南浔(荻港)作一次深情又诗意的约会, 让思想再次飨宴生命的自由与高贵。交火双方对饮酩酊

2017第十三届三月三南浔·荻港诗会

(暨)新诗百年研讨会

主办方:三月三诗会组委会

南浔区旅游局

承办方:南浔区荻港渔庄

《兰亭集序》里讲“修禊事也”,是指春禊,古代称上巳节,意在临水祓除不祥。原先是要下水沐浴的,后来慢慢变成水边饮宴、郊外游春的节日。

江南山水平远,历来属诗之胜境。农历三月三,大地回春,汉代以来的民间风俗,每到这一天,人们便纷纷到水边饮宴,去郊外踏青。漫长的冬季过去,温暖的阳光拂面,“忽听儿童欢拍手,花梢吹落美人筝”(杨蕴华诗 :《春日 》),诗人从纽扣眼里取出了明媚的春风。两晋之后,文人们更在此日曲水流觞,诗文酬唱,三月三遂成为世界上最早的诗歌节。诗人雅集于民间,在中国南北各地造成了深远广泛的影响。诗人和百姓同乐,和自然、节令同庆。

今天,我们承继这一传统,恢复悠远的诗歌精神。2017 年三月三之际,喜逢新诗百年诞辰,人们更愿意加倍去亲近不断更新着汉语诗歌的力量之源——民间,于农历三月三正日,举行“三月三诗会”。2005 年,首届“三月三诗会”用以上文字发出了邀请函。这是由几位当代诗人倡导和发起的文化雅集活动,是为了向传统致敬、实践当今,自觉地将诗歌和社会相融。

每年的农历三月三,来自国内和世界各地的当代诗人,定期在江南周边地区汇聚、交流、采风、朗读,颁发三月三诗会奖 ;更新、提升自我和文化现实的精神面貌。

2005 至 2016 年,一年一度的“三月三诗会”分别在江苏苏州虎丘、江苏苏州东山、江苏昆山淀山湖、江苏吴江同里、江苏常熟、江苏江阴、安徽池州杏花村、江苏东海、江苏太仓沙溪、安徽宣城、江西婺源、浙江安吉等地举行,规模可观,影响也越来越大,在诗坛传为美事。 2017 年,“第 13 届三月三南浔 • 荻港诗会” 暨新诗百年研讨会首次放在中国古称“丝绸乡里”的浙江南浔荻港村。值此新诗百年之际,我们将延续并深化以往 12 届诗会的仪式感,在具有深厚人文底蕴的南浔和素有“苕溪渔隐” 的古村落荻港用诗人特有的方式来纪念、探讨新诗发展的百年历程和诗歌的当下、未来。

让我们沐浴着江南的春风共赴美丽的南浔(荻港)作一次深情又诗意的约会, 让思想再次飨宴生命的自由与高贵

01

我梦见,我们在威尼斯

那儿,天空几乎触到了海平线

凉风撩动着梦游者的头颅和发丝

天青色的光线一直垂落到波浪上

古典城池,从石头的裙子里站起

从天空深处的倒影里,一个嗓音

充满炽烈的呓语——仿佛有人突然呼唤我

穿过词语的天空回到家乡

到处是人群,一张张温柔、古怪的面孔

在我们迟到的脚步前。你的脸

有一张朝夕思慕的面容,比光线更柔和

你的连衣裙,比喜悦更轻盈

水巷里黑色的刚朵拉,像列队的哨兵

白天它用来满足梦游者们的作秀与抒情

当日晷从圣马可广场投下长影

海风吹彻的腥夜里,它也用来摆渡亡灵

在威尼斯,爱读书的狮子也学会了飞翔

最短的福音恰是一声叹息

在威尼斯,我和你,手拉着手,在忘忧桥上流连

一个清醒者突然意识到,生命不过是一场梦游而己

当海水一寸寸地将城池埋葬,犹如光阴

——哦,我们必须相爱然后才能死亡﹡

注:引自奥登诗句,原句出自奥登诗篇《1939年9月1日》。

2009.6.8

从高耸树丛隐秘的枝头

传来逃离樊笼的鸽子

“咕咕”“咕咕”的叫声

孤独,低沉地

回荡在空旷的公园

伴随着陆续散去的人群

如黄昏归巢的飞鸟

在花朵即将闭合

太阳披上金色幕布

这使我想起教堂的尖顶

神父或者是庙宇中的大师

像是一个披着灰色袍子

的救赎者

它低沉的祈祷

比起地面上那些吱吱喳喳吵架

跳来跳去追逐种子的麻雀

更让我愿意侧耳倾听

用于校整我大脑的琴弦

当阿多乃将光和天空分开

这种声音就仿佛是

一种召唤

2015.8.8

唯一的改变是一成不变

街巷依旧狭窄,来自天上的巨流依旧

在穿越几片次森林以后又拐过季候

到小旅馆窗下已显得静谧

水中悬浮的黄金锦鲤依旧不动

仿佛云眼里飞鸟不动的一个倒影

他们到来仅只是照例

就像航班照例延误,飞机却照例傍晚

降落,一盏打开往昔的灯,照例昏黄

灯下的茶碗和去年未及读完的书

照例摆放在同一家餐厅的同一张桌上

打烊时告辞,小费也照例

银行汇率跟空气指数稳定于适宜

树阴下的鞋匠铺,民居楼里寂寞的书店

江堤上情侣推单车散步,他们的姿态和

莫测的表情,有如一部回放的默片

猫在报摊还是弓着往日的睡形

偶尔有雨,预料般重复上一场雨

斗转星移世事缭乱,每一刻都展现

一层新地狱。然而仍有某种胜境

坚持记忆里终极的当初。那么他们就

临时放下了各自的武器,抽身去战前

那间并无二致的酒吧。交火双方对饮酩酊

确认此刻为真——他们正在度假

(2016)

樱花是春天的一缕缕魂魄吗?

冬眠雪藏,春光略露些许

樱花则一瓣一瓣地应和开放

艳美而迷幻,音乐响起

万物在珞珈山上依次惊醒复活

珞珈山供着樱花如供养一位公主

此绿色宫殿里,唯伊最为美丽

娇宠而任性,霸占全部灿烂与光彩

迷茫往事如梦消逝,唯樱花之美

闪电一样照亮在初春的明丽的天幕

珞珈山上,每一次樱花的盛开

皆仿佛一个隆重的春之加冕礼

樱花绚丽而又脆弱,仿佛青春

年复一年地膜拜樱花即膜拜青春

春风主导的仪式里,伤害亦易遗忘

偶遇风或雨,樱花转瞬香消玉殒

然一片一片落樱,仍飞舞游荡如魂

仍萦绕于每一条小径每一记忆角落

珞珈山间曾经或深或浅的迷恋者

因此魂不守舍,因此不时幽暗招魂

铁轨尚未铺展到雨水深处,

大大小小的黎明依靠菜市场

贩卖给每家每户。早安!窗子的书页。

我露珠的手指总避不开那道霞光:

近代史曾把后方大本营设立于此。

当我翻开账本和寿礼薄,突然一阵疑惑,

发现触摸到的是“有容乃大”、“积德”之类信条,

它们与紫檀木桌上的读书声汇成一脉,

在青瓦白墙间流淌。

简约的典雅——这是岁月用来形容质量的

悦耳清音。如果说某个家族因一场酒宴

而延缓了起床,你完全可以相信,

历史在一个梦的侧身里发生了位移。

那荷花池,多像一张委任状,

当它进入你的视野,你便获得了授权。

我年幼时,生活就是少女,

她梳着发辫,在嬉笑的尾音里钻进钻出,

不正经的形象,一派迷糊;

直到京杭大运河把她从藤萝下带走。

那一天,小莲庄的香樟树听说了

燕京,平日里热闹的净香诗窟也安静下来,

陪她换上丝绸旗袍。难过的

不是一座座石拱桥,是银手镯,

它黯淡了,甚至照不清皮箱底的全家福。

在太湖石垒叠的假山上,几只鸽子

古怪地传播风语;丝业会馆前的雌雄狮子

表情威严,毫不顾忌乡人面子。

茶馆店发布的头条新闻,

居然是刘家的门槛又抬高了一寸。

其实,当一个人离开本土,他就已从乡愁里毕业。

遥远不仅仅是一位近视的导师。

文艺片场景:雨中的路灯,无意义的弄堂;

高跟鞋笃笃笃地打着密码,

在失眠的青石板上。我几乎能

破译这抒情电波:潮湿的黑,

把影子拧入更漆黑的哆嗦。

夜半歌声从苔藓里一丝丝冒出来,

姑嫂饼的芝麻香翻阅院墙。

嘉业堂天井里,两口大缸玄虚莫测;

刻字工已想不起女人的味道。

天上的一只金蟾知道,

书是藏在流水里的,

藏书楼只是一曲人鬼情未了的昆剧。

唱戏的小生并不在意台下的观众

是婚姻的保护神还是入侵者,

他唱着,沉浸于江南丝竹的声声慢。

一个光宗耀祖的败家子

和妻妾成群、子孙满堂的福禄寿,

哪一种胜利属于海派南浔。

那时,鹤发童颜的吴藕丁对黎明的忠诚,

只有荻港渔村的帆影可比。

公鸡啼鸣之初,几只白鹭飞起,银鱼、白虾

渐渐透明。他的手腕灵巧得像在撒网,

羊毫湖笔落上宣纸仿佛自然在低语。

墨汁,饱经枯淡浓瘦的沧桑。

古意无处不在。雾的清凉

拨开芦苇,一张劳动的脸

红扑扑地显露:那是杂货店教养的采菱女。

他们的时代——远远的都能看到,

一首燃烧过度的田园牧歌。

当然,我并不羡慕别人的传奇,

我的身体喜欢装下一部江南史。

我愿在张静江呼风唤雨之时,

替他去照顾象背上的五朵金花,

可惜她们冲上了街头,做着先驱,

没有把祖上的盐业在菜里做好。

鱼米之乡需要燕子把泥巢

筑在房梁上,吴侬软语在微光间呢喃;

印花布慢慢吸收着田地悠闲的蓝色。

黄酒是粮食和水酿造的山坡,

最温婉的风景在那里摇曳

我爱过的女孩。对她们曾快乐过的愚蠢,

我一无所知,我甚至不想触摸被风铃

追逐过的紫色、白色的小野花。

记得一场雷雨,酷暑瞬间消逝;

船娘停下木桨,眼神里的电流

突然中断,真空的纯净让世界毫无悬念。

屋檐下的水仙淡淡地开着,

邻家的事情悄悄地做着,

附体在蜻蜓身上的直升机超低空侦察

被寂静拍打的潮音寺。

青翠竹荫包裹的信仰,用月亮的

盈亏,称量每一个香客。

没有遗憾,允许几分惆怅。

北斗星的长柄指向隐蔽的枯荣。

风忘了把一场邂逅带到桂花树下,同时,

也忘了含山笔塔汹涌着的飞天云烟。

可以联通全人类的电脑,永远无法取代

身体的移动。我的文昌阁

是临河一间简朴的明代老屋,

它毁了又建,反反复复,古气仍暗自绵延。

推开窗子,镶嵌在木框内的秋天

是混搭时尚:地板厂庞大的车队

在运输稻穗上沉甸甸的暮色;

银行撰写的导游词,满足了

市场,可丢失了梦幻部分。

无需用一曲评弹,去修复青瓷碎片;

也不必把唯一的选票,投给茫茫虚空。

在历经千山万水和十万人家

之后,玉一般圆润、性感,

新柳般单纯的初恋,

会接纳这片风景:风暴眼里的

那一抹淡蓝,干净的心跳。

2013-5(致温永东)

这像极了我和你的年轻

天气不好。你在回忆里

更显得孩子气,更小

笑容更清爽。你上楼梯

好像宇航员从直播的电视画面

刚落地,掀开舱门

世界,人群如骤雨暴风

但一切其实阴晴未定

我们很快会不在一起

我们在一起过吗?

——我从光线暗的里屋走出来

去门口接上完早晚班的你

脱下的雨靴上

有昨夜亲吻的味道

手里拎着菜场买回的菜

排骨、萝卜,蓬松,湿漉漉

你不说话。大笑,头偏向一边扬起

仿佛判定了生活是——除了

女孩子的娇气之外的—— 一无是处

我俩的年轻、不谙世事

有一堵墙挡着。有一个

三楼人家暧昧的过道

那年春天,就像丢弃在

楼道角落发霉的纸板箱

堆蜂窝煤的小块转角,脏旧、污黑

外面是阴天。连续数日倒春寒

天愈冷,你愈快活

每当望向窗外,正愁着没地方去——

我就看见我们俩,沿街

在这世上结伴的情景

好像一个向着另一个的深处走去

消失在一个人的身上——你或我

变化成一种天气,一处地域:

县城。江南,惊蛰……

阴雨天气像你露出的白牙齿

像头顶有蜘蛛网的天花板

只有一盏灯泡的老屋里捂被窝的手

捂着窗外的雨丝

捂着夜半“沙沙”醒来的笑靥

2017

在运河边的小树林里,

那些鸟的叫声就像在喝着清冽的水,

有一种放弃的轻松和快乐。

舒缓、轻淡,

象古时候的豆油灯,

被变化吞噬了。

人啊,

就象母亲的咳嗽,

何时才能好呵?

何时,

我才是静谧的小树林,

是落日里的桥?

山上有一座高塔,

河上有一座老桥,

桥上的小石狮在落日里的运河上都活了。

我被天边的落日充满了。

我被运河上落日的光充满了,

我被落日充满了,我被覆盖在老桥、高塔上落日的光充满了。

舒缓、轻淡

那些鸟的叫声就像古时候的豆油灯

有一种放弃的轻松和快乐

亲人们总是突然

或莫名其妙地离去

我避居温泉小镇

每一个人都不认识

每一个人都似我的亲人

他们都不生不死

永久地活在大地上

我每天和几棵香樟

一丛紫竹

广玉兰上数只飞鸟

过从甚密

离人类远了离中心近了

是啊 我已到了

要熟悉天空和星辰的年龄了

是啊 尘世醒来

阳光一朵一朵簇拥在万物身边

我们活着 好像永久

天色向晚、生长和叹息,这一切都不容商量

绿更清晰,变成了黑色

我仅存一两位朋友,他们深谙老人之美

他们放浪,从不讨论应该更喜欢石头身上的绿苔

铜锈,还是老箱琴的缺角

疲惫的骨头让附着的皮肉一夜夜尖叫

我再一次梦见祖父,迟疑是否该把哄骗耳朵多年的音箱给他

醒来,在绿的黑色笑容里,看见自己依然紧紧地抓住尘世

在秋天,怀乡是丑陋的:贪婪,和断舍离死不交涉

在一杯清酒所能形成的深井里

因仰头看月,路和心意画出一个巨大的十字

这轮明月和她清虚的光辉

缓缓注入我的心湖

替代了灯盏油枯而灭,亲人次第消逝,和爱人渐走渐远

2014年9月10日

抽烟

是一场意外的

错雾

南京的梧桐树

把时光看老了

也一言不发

此刻只有

一月

喃喃自雨

孩儿的一片天,想它

那一秒,已过了

青云的舟船。这事不由你

尤其是恍惚一过,

味仍在

九点睡了。

更细的足尖,

青草地上,及空尘

找梦的落处。

站名久远地丢了,

才觅着

竹竿子,飘的三角旗。

端坐妙峰山下,持杯论茶

就会想到三癸雨芽

它,清洌的姿态,漫漶的乡愁

从那一刻起,轻颤柔软的心

形影相随

修竹茅舍,或有茶圣隐居

哪知松影之间,抚琴的女人

把湿漉漉的爱

落在了三癸亭边

往事无处遁迹

啜一口清茶,一片风景

着笔之处,山轻湖远

夫复何求,灵魂在乎的情,三步之外

沿着西苕溪,流成一条泅渡的鱼

2016.11.11

在蚺城东门的廉泉

我感受朱子和水的清澈

在紫阳世家的虹井

我想象一袭长衫的倒影

朱子

茶院朱氏九世孙

一位嗜茶爱茶的人

怎能离开水呢

水 对茶

最好的抒情

南门街的石板路

作为蚺城与宋朝的一种连接方式

八百多年

断成了一截一截的碎片

只有井与泉

一汪清澈的水

在回响

清明的雨中

你撑一把油纸伞还乡

而我

却在一阙词里辗转思量

一泉 一井 一墓

半截门楼

还有门楼上的浮云

共同构成一位先儒的故乡

再不会有荡在秋千上的

你的红色的影子了,那个

由一块木板和手指粗的尼龙绳

做成的秋千,早已成为

一个寂静的幻象。在白天

我们把废话像瓜子壳

一样倒掉,而在空荡无边的

夜晚,我们一次次生起炭火

不过,第二天,我们也习惯于

倒掉盆里的白灰,这是一件容易的事

——为什么火盆要有人来看管?

——为什么你一说话就显得很日本?

而今,那个烂了的秋千下

风在那里打了个粗糙的死结

注:“火盆要有人看管”,见清少纳言《枕草子》第一段。

划浆如翼

用什么拯救您的灵魂

光有呐喊还不够

锣鼓的喉咙

有血喷出

船的利刃

划开每一条江河

三闾大夫啊,您的忠魂

安息在哪一条江河之中

明天,这个世界会偃旗息鼓

不会有一条船,为一个人

停下脚步

彼岸啊,彼岸

天空正挥雨如汗

你常常闪现在边缘之地

手中,是漩涡般的星云

二十七年,你在风中一次次

扼倒,又细雨般苏醒

就如此时,你看见一大群灰鸽扑入

你的心,并射穿它

在那些未完成的瞬间

仿佛一切都因为这爱的渴慕

而变得明亮如银

你拍打着它,亲吻它

并把那冷却的事物

重新赋予雪崩般的颤动

它们从一个白昼飞入另一个白昼

并将那彻夜的雨季赠给你:

低沉而金黄,泛着众人的容光

而那在消逝中搁浅的,将

把你引入一道更阔大的缝隙

在无限的折射与翻涌中

不存在海浪的吮喋与呼告,而只有

迎面如暴雨的振翅和星辰的簇生

我知道沉默的意义,

不是指我能从中感受到

生活荒谬、悲凉的一面,

而是我目睹了一个

过度喧嚣的时代,

我记录它,并忠实于它的反面。

昨天,我的词语平原上

奔跑着一匹赤兔胭脂马。

今天,我的血管之火中

煅打着一把青龙偃月刀。

我的诗歌,只表现

最本真的忠与义,

以及迟迟不能归来的安静。

你能脱掉一枚古币的

外衣 让酒馆里的灯光

暗下来

酒杯碰碎一根横梁

这座客栈 是你

前世留下的记号

瓦片遮住江南新鲜的茅草

酒保的贱内 匆匆

送来一张纸条

有一匹马 要来夜宿

古道 忙活起来

木质的门板暗暗兴奋

在你和虚无之间

总有一些荡气回肠的故事 发生

一杯水 背弃你的靴子

穿越 在客栈的吧台

一场隐秘的勾引

等待马的主人

班师回朝

( 2014.元月.13.夜)

今日的荷塘与昨日的,

又有所不同。

就在昨日,

它还那么细小,那么娇弱,

甚至有着全部的新。

而在今天,

它已重获一种绝望,

一种熊熊燃烧,蔓延开来的孤独。

傍晚,我踱步走进沉昏的树林,

看叶子,在秋风中飘落。

我知道它们将相互覆盖,

我知道哪棵树上刻着哪个孩子

童年的自由。在这里,

一切都可以确信。

一只鸟,

在不远处的枝头,啁啁的,

与另一只鸟交谈……

我敢肯定,

它甚至完全不在乎我的注视,

在这林中,熟悉的林中

我竟成了一个局外人。

我将永远得不到

一只喜鹊的心。

今夜,教母和村姑

诞生于荻港鱼塘,身后

随一群水的妻妾、丫鬟

今夜,她们乐意窥见

鸳鸯浮游河面

水鬼静卧泥潭

在荻港,波光和涟漪

替她们喜悦并悲伤

她们静静流淌,完成

对河道的逡巡和统治

对淤泥的立法三章

微风,柳絮,树影

一轮若隐若现弯月

也属于母系的管辖

多么辽阔的世界:

女人和男人

多么俗套的比喻:

水做的和泥做的

淤泥连同水鬼,在流亡

有时把自己浸泡酒中

有时抱住一株芦苇呕吐

仿佛要给水的统治

制造一点乱子

注入诗的微澜

荡漾成戏剧的尾声

需要找一个词的借口

去完成没有剧情的相聚

今夜,偷情的人无所事事

远道而来的浪子无所事事

这很好,去独坐、叹息

细察内心苍茫的一幕

就像暮色笼罩的苕溪

正为一群男人和女人

体内的水土流失吟哦不已

2013年

办好汇款出来,绿草坪上

数棵枫树竟张着

涨红的叶片。枫树真发疯了

今天是3月29日

清明未至,明前茶刚上市

秩序使存在得以存在,岂能乱来

可枫树模样不失常态,依旧静默低调

那就是它内心憋不住了

有忍不住的春天,现在竟有崩溃的枫树

壮烈提前到来

率先牺牲自己,第一个跳下地狱

这想法吓了自己一跳——

我行为历来不假思索

总无意地把自己逼到时间的峭壁

仿佛考验悬崖的承受能力

道理我懂,任何抵达都要有耐力

以鞋不合脚之类的借口

对道路无益

那么,规矩在愚民。急躁加速生命。

这几株未婚先孕

仿佛绿草的衬托是种机遇

发现问题、提出问题,而从不解决

——秋风如是,春风也如是

2016.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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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看成岭侧成峰 远近高低个不同 飞流直下三千尺 疑是银河落九天